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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层叠的炊烟/沿着梯田/爱柔地/抚摸着眠花的眼/吻着灰瓦,溶在青山间漏出的阳光/吊起千户红笺

当一座山被万千吊脚楼拱卫,炊烟与苗绣织起它的衣裳,四季并不都被红蓝着点,却有从盛夏追随来的绿不断的偎依着,这便是千户苗寨了。

冬天的苗寨,是一部灰白色的旧影戏,虽周身的山峦依旧涂着层翠绿,可至少刚到时候,觉察的多是寒严,出游时候缭乱的心也就跟着沉静了下来。

沉静了也好,到了山顶的旅馆,暂搁下路途的疲倦,在平台一坐,空净下魂灵,倒便于把可餐的秀色从个没味道口入,真真儿的尝下,尽把千户的景赏味一番。

在山顶,居高的环看着千户的躯身,左面是一方山丘,缀着百户人家,右面是零星的吊脚楼,而正眼底下,是户户相连,家家依靠的主要地带了。而我也玩味出了千户初入口的味儿——绵长,这棉长,也必会伴着我许久了,毕竟我消酒的功力还并不十分深厚。

午时的一顿饭,让我知道了入眼的炊烟,竟烧就了这般佳肴。炭火烧的圆铜锅,简单几种草料做得汤底子,排骨,白萝卜片,香味何止扑鼻,就着些苗民自酿的米酒,苗疆的味儿觉尝的在绵长又添了分醇厚。

酒足饭饱,来不及小憩,在空朗的天台饮一口清净空气,便下山去,不在立在千户的头顶,孩子似的奔向她的怀抱了。名曰千户的寨子,又是千种的风情,有低矮如豆蔻少女,娇窥来客;有稳如南国甲士,威迎游子。把路过的每一座吊脚楼饮一口,加上迷迷的炊烟,这醉意便把自己当做一位踏着游方歌的苗族男子,找寻着一位还未髻的女子,带着她走过青绿,跳着舞,有朝一日把银饰带在她的头饰。而千户最珍贵的一件银饰,莫过那条小河了,在古时,交通不便,这里便如一座小城,而这条河便给城注入了灵气。河上伫立着数座桥,每一座都自是一番风情,荫庇着行人眷客,坐在桥头,真希冀这光阴走的慢些,生怕还未听够潺潺的眷恋便逢归程了。下了桥,走在河边小路,看到几位作画的艺术家在作画,我没那般耐心久立做一次画中人,可我是何等荣幸,只用相机咔嚓一声,便把他辛苦画就的作品“临摹”了下来。

我终究还是没出息的,虽挚爱着入眼的景,可入鼻的香味感觉更是真切,饱尝够了吊脚楼、溪流与长空,便转向了家做米粉的店里。我一直觉着自己吃辣的功夫是可以的,可当热腾腾的米粉端上来,鼻头也是汗珠涌出,吸着嫩白的米粉,嚼着剁碎的肉块,喝着浓而不腻的汤汁,得尝“闲”里偷闲。想着吃过的排骨,闲逛加上品味美食,这才是生活吧,虽然我知道在千户短短两日里,生活只是个说辞。

就这样,在看着频频的吊脚楼与不时小憩小吃间,太阳也累了,落到山的那头休息去了。我也就着太阳的归意,回山顶的“家”去了。回“家”路上,路过一户织苗绣的作坊,几位苗族的老太太,穿着自己织绣的彩衣,用老式纺机织着新的颜色。看着几位老人谈笑风生,醉心于自己劳作了一生的鲜妍,看着自己暗色调的搭配,也自惭形秽了。她们并没有老去,反倒是我这样自作老相的游人,总为见到游览时的天然青绿、红颜而讶异,却不知这世上,还有诸多如眼前老人般,从来都活在缤纷中。

快到“家”时候,看到一位带着孙子的老奶奶,有游人想与她合影,老太太欣然答应。与她相互错过一段距离,我偶然回望,看到在山头还微余些晖光,老太太带着孙子,也许是回家,也许是串门去,一步一步慢慢的沿着下山的路,这幅“画”我至今珍藏着。

简单的晚饭后,又回到了山顶,整个寨子又是尽揽无余。只是不像白日里每个屋檐都看得清晰,反而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是头顶星空的投影,一颗连着一颗,一片连着一片。原来这千户,她夜间身姿也这么绰约,我把恋爱留在了这苗疆深处。

可我毕竟是个游人。

既是个游人,那便珍重两日光阴罢,一见钟情于千户,可这情谊,便是太过渺小了,不足让一片瓦随你而去。

只是,游人的恋爱,还徜徉在千户。

文章:陈佩航

编辑:末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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