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艺这十年
名家见证新时代
开栏语: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不断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广大文艺工作者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真情记录时代发展的铿锵足音,生动讴歌改革创新的火热实践,倾情投入、用心创作,推出大量优秀作品,开展系列文艺活动,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为增强人民力量、振奋民族精神发挥了重要作用。为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中国艺术报特设“中国文艺这十年·名家见证新时代”栏目,通过文艺名家的深情讲述,带领读者感受十年来各文艺门类取得的长足进步与累累硕果,从不同角度展现十八大以来我国文艺事业百花齐放、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
欧阳黔森
用文学的力量塑造新时代的英雄——专访贵州省文联主席、作协主席欧阳黔森
《中国艺术报》记者金涛/实习记者冉丹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生命的脉络裹着汗水在黔山秀水间奋力生长。从人们印象里“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荒僻山区到云端美丽乡村,作为全国脱贫攻坚主战场之一的贵州,历经历史性跨越的“黄金十年”;而生于斯、长于斯的欧阳黔森,在这十年间同样跋山涉水,走村过寨,目睹了“精准扶贫”带给山乡的巨大变化,弯弯沟沟里、乡间田埂上,遍布他的脚印。
年,欧阳黔森在贵州省遵义市正安县调研
随着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获奖名单揭晓,欧阳黔森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江山如此多娇》荣获报告文学奖。这位时代前行的记录者,以“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为文学的创作圭臬,走遍贵州17万平方公里的山山水水,用深情讲述这片土地上奋斗者的故事,坚守文字里的精神原乡。
欧阳黔森长篇报告文学《江山如此多娇》获第八届鲁迅文学奖
中国艺术报:故土是一个人的精神根基,又是作家取之不尽的素材宝库,您几十年间扎根贵州,是怎样的契机让您坚持并执着于书写这片热土?创作动力来自哪些方面?
欧阳黔森:我的小说创作多数取材于贵州,在贵州题材中我又更偏重于我的出生地黔东铜仁市。贵州府志曾誉铜仁:“黔中各郡邑,独美于铜仁。”铜仁地处武陵山脉主峰梵净山脚下,是属于山美、水美、人更美的那种地方。贵州建省仅年,铜仁府原隶属于湖广行省的武陵郡与黔中郡,属楚文化范畴。我的小说带有楚味,也是一种必然。如果要这样举例的话,短篇小说《断河》《敲狗》、中篇小说《白多黑少》《水晶山谷》便是楚味的代表。文学与地域属于母子关系,民俗民风、行为方式、语言特点确定文学的味觉。生于斯、长于斯,坚持并执着书写自己所熟悉的是为文的明智之举。创作于我而言,就像有人想唱歌一样,一有时机就放开喉咙唱个痛快,而我不知道除了写作,还有什么能让我如此愉悦。
于我而言,记忆是写作的源泉,回忆是开启写作的动力。如果说,一个人一生中缺少不可磨灭的记忆,那么生活必然枯燥乏味,也会丧失精神的归所。我曾在报告文学《江山如此多娇》中写下这样一段文字——一个伟大的民族从不会缺失记忆,一个失去苦难记忆的民族是失语的民族,而一个失语的民族注定没有未来。贫困是长期困扰人类的一大难题,战胜贫困是中华民族的千年夙愿。我想,参加过这场堪称创造人类减贫史上中国奇迹的人们,他们的经历便也成了我们民族集体经历的一部分,此后,便成了我们民族集体记忆的一部分。它无疑会成为中华民族最伟大的记忆,并代代相传。
中国艺术报:您说过“只有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才能写出动人的作品”,每一部作品问世之前,您都会深入一线采访,几乎走遍贵州的山山水水,您的报告文学真实、温情、接地气,生动地反映了精准扶贫带给贵州山乡的巨变,讲述了厚重饱满的“中国故事”,这些作品中,您最喜欢的是哪一部作品?
欧阳黔森:我写的报告文学不多,也就15万字左右,每一篇我都喜欢,可以说我是尽心尽力、用功用情在书写。作为一个职业作家,15万字是不多,可在我看来,就是写万字的剧本,也没这样揪心过。这些年我长期在贵州脱贫攻坚第一线,走了88个县市,去过所有的贫困区域。最开始,有些地方都没有通公路,马驮人背就是唯一的运输方式。扶贫干部一待就是一整年,挨家挨户建立档案,针对性地采取脱贫措施。一路走来,从原来的“输血式”扶贫到“造血式”扶贫,不光是让老百姓脱离贫困,还必须来一场产业革命,保住脱贫成果,如今,贵州脱贫攻坚的成绩有目共睹。
中国艺术报:您早期的作品涉猎诗歌、散文、小说等多种体裁,这对您如今的创作起到怎样的作用?您是如何保持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并一步步提升,坚持自己的文学理想与追求的?
欧阳黔森:我的创作历程最初是诗歌,然后是散文、短中长篇小说,再是电视电影剧本、报告文学、话剧。这些文学样式于我而言是时空交替的,到现在我仍然坚持写诗,一年写几首,偶尔发在《诗刊》《星星诗刊》。诗歌的熏陶使我在小说创作中特别注重简洁,省掉啰嗦的语言和枝节,小说创作的实践使我在剧本创作中特别注重台词的精准和情节以及细节的铺设。所谓的灵感,不是坐在家里说来就来的,“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也并不是一句空谈,它是一切灵感连绵不断的源头,只有你的脚上沾满泥土,才能感知泥土的芬芳、思想的光芒。平凡生活之中,可歌可泣的故事无处不在,它们永远比杜撰的更精彩,比虚构的更感人。
用情用力讲好中国故事,只能是用真情。这样的真情是中华文学精神一以贯之的准则,这就是屈原所秉承的“香草美人”准则,美的就是美的,丑的就是丑的,比兴必须旗帜鲜明,这也是中华文化的优秀传统,符合中华民族审美精神,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创作原则。在几千年文学的历史长河里,那些在历史的天空中闪耀着的伟大名字,无不充满爱国主义、浪漫主义,他们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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