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1日,《中国青年报·民族教育》刊登文章《相信种子相信岁月|“非典型”村小深耕教育“试验田”》报道了贵州省贵阳市息烽县木杉小学一改日渐衰落的面貌,在通过互联网与外界取得联系后,校长徐萍极大地借助社会力量让这所村小物资丰裕、充满活力。具体报道如下:
这所“非典型”村小里,有学生负责的“银行”和“超市”,学校附近还有块“试验田”,孩子们在这里种下白菜、萝卜、南瓜、豆角……他们平时常会来这块地里看看,浇水施肥、观察记录、写作文、做数学题、采摘。
和很多乡村小学一样,这所村小曾日渐衰落。周边3个村子有多人,大多数村民的孩子都要来这里上学,但学生数量越来越少,后来只有几十人。
在某种意义上,这所深山小学也是乡村教育的一块“试验田”。木杉小学校长徐萍知道,如果学生继续流失下去,这所村小可能就不存在了,必须得改变,才能生存下去,让山里孩子获得更优质的教育。
木杉小学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小了。
它位于贵州省息烽县,虽然距省会贵阳只有70公里,但重重山峦将它包围起来,让这里几乎找不到城市的痕迹,学校有汉族、布依族、苗族等多个民族的学生,近一半是双亲在外打工的留守儿童。
站在木杉小学门口向四周望去,除了山、树和铺着水泥地面的农家院子,看不到更多景致。从外地来木杉小学参观的人,下了车还会后怕地说起山路上一个个急转弯。
但它又是一所“非典型”村小。
这里有“银行”和“超市”。“赶集日”那天,学生在“超市”门口排起长队,手里拿着各自的“存折”,“收银员”坐在一张旧课桌后,登记“收款”。
另一间教室的玻璃窗上贴着“行为银行”“业务办理”几个大字,窗框上的暗红色油漆已经起皮。门口的小桌前,银行的“会计”在收“存款”,屋里的桌上堆着“校园币”,那是一张张印着不同面值的彩色卡片。“行长”杨锦雯是一名四年级女生,正带着她的“副行长”,埋头数“钱”。
学校附近还有块“试验田”,不到两亩地,分成四五块,孩子们在这里种下白菜、萝卜、南瓜、豆角……他们平时常会来这块地里看看,浇水施肥、观察记录、写作文、做数学题、采摘。
和很多乡村小学一样,这所村小曾日渐衰落。周边3个村子有多人,大多数村民的孩子都要来这里上学,但学生数量越来越少,后来只有几十人。
在某种意义上,这所深山小学也是乡村教育的“试验田”。
孩子们采摘蔬菜后自制海报,准备售卖蔬菜。受访者供图
村小必须改变,才能生存下去
每到暑假,徐萍在家里待着都不踏实,“心里毛躁得很”。
她是木杉小学校长,师范学校毕业后,在木杉小学开始了教师生涯。她从教20多年,在这里度过了大部分岁月。
贵州的乡下水塘多,孩子又贪玩,徐萍很担心孩子们出事。每年夏天,孩子溺水身亡的新闻屡见不鲜。木杉小学的许多学生跟老人一起生活,可是老人还得下地干活,孩子们就三五成群地满山疯跑。
徐萍太怕了。她想了个办法:让孩子们暑假继续来学校,她陪着大家写作业、跳绳,只要不出学校就行。
当时30多岁的徐萍觉得玩得很开心,但孩子们不开心,来的人越来越少。“学生们每天对着我这一张老面孔,看都看烦了。”徐萍说。
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学生流失的缩影。村小教学条件差,有能力的父母选择把孩子送到镇上乃至县城上学。留下来的学生,无论是家里的接送能力还是经济条件,都相对差一些。
教师流动性也大,有能力的教师,不甘于待在村小,或考走,或被调走。村小里通常由一名老师教多门课程,音乐、体育、美术则一直是短板,徐萍形容,“它们一直躺在课程表上”。
作为一个享受过“教育红利”的人,徐萍说自己之所以不必像村里的同龄女性那样做重体力活,正是得益于教育。她读了中专,当了教师,也希望这种“红利”延续到学生身上。
家长的期待也让她感到沉重。在外打工的家长坐着“摩的”风尘仆仆赶到村里,顾不上回家,却先敲开徐萍办公室的门:“徐老师,你一定要管好我们家孩子,在外面打工,没文化太吃亏了!”有个学生家长告诉徐萍,学历高的人,坐在电脑前,一个月就有不错的收入;而他们没文化,从早忙到晚,还得加班。
家长希望孩子读大学,徐萍也是如此。但“大学”究竟是什么,徐萍也说不清楚,她中专毕业后就教书,没体验过大学生活。对于这里的小学生来说,“读大学”更是个太过抽象的概念。
徐萍知道,如果学生继续流失下去,这所村小可能就不存在了。村小必须得改变,才能生存下去,才能实现家长的期望,让孩子获得更优质的教育。
转折点
转变发生在年。
翟春光曾在木杉小学任教近20年,前年调到了另一所村小。他记得,年前,大家按部就班地教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年暑假前,徐萍在网上发了帖子,讲述了这群深山里留守儿童的故事,呼吁大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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