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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我的家庭
那年我14岁,因为父亲再已过世,生活一直母亲维持,家庭生活拮据。平日里没有什么菜,好的菜都被母亲卖掉了,我们吃的最多的一道菜就是“青龙过江”,做法简单烧一锅水,加盐,加葱这就是我和母亲平日里菜了。现在母亲病了,我被迫退了学。
于是我就跟着表姐他们一家去了H城市打工。H城离我家公里,一个人在异乡,每到夜里总是想起父亲,生前父亲是最疼爱我的人。
记得小时候他每次赶集回来,都给我带水果或者糖果。父亲上山看见鸟窝,他掏鸟蛋,自己舍不得吃,非得拿回来煮给我吃。每年春节杀鸡,那鸡腿都是留给我……枕头被我的眼泪浸湿了,生活就想一条无情的鞭子,抽打着贫苦的人。他是煤洞放炮的师傅,据说工资可以比“推斗”(推斗:推煤车)多个几百块钱。这份工作也是非常危险,据说谋洞里经常死人。为了谋生,不缺乏像父亲一样的人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坚持这份工作的人。他们每天下班基本脸上都是黑乎乎的,头上带着的破烂矿灯是他们的工具了。那双手宽厚,粗糙,黑色的煤渍早已嵌入到皮肤的纹里面,那是一双永远洗不干净的手。
小时候我还有母亲就生活在煤洞附近下面的房子里面,背后都是峭壁。母亲负责洗衣服做饭照顾我,她也会发豆芽,种菜卖给别的煤矿工人。这里的生活还是比较滋润的,起码每天都有油吃,一个星期都会有一次肉吃。那是一位煤矿叔叔与他老婆吵架的时候说的:“这些都是体力活,不吃肉,就没有力气干活。”
平静的生活直到那天被打破,有个人赶紧跑过来说:“大嫂,大哥出事了,在医院里面,你赶紧去看一下。”母亲慌了,也许他们大人知道,煤洞传来的都不会是好消息,不是残了,就是死了。我与母亲赶紧乘上车。医院,父亲脸色惨白,好像被榨干了血一样的,我的眼泪开始像那小溪的泉水,不停地涌动,我摸了摸父亲那宽厚的手掌,是冰凉冰凉的。书上说:“人死了,心脏就不跳了”我赶紧伸手摸了摸父亲的胸口,我找不到心脏。我问母亲:“妈,心脏在哪里?”那时候母亲早已哭摊在地上了。有一群人拿来一张白布把父亲盖住,其他的人脸色都也是铁青的。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发呆,有人在小声议论。有一个夹着皮包,带着金色手表的大胖子走过来了。后面跟着几个看来很健壮的小青年。他对我妈:“王家媳妇,节哀啊!”
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后来是我姨夫代替我妈说话的。他们在商量钱的事情,隐隐约约听什么说要多少万块钱。我没有兴趣知道这些,我在想看着我的父亲。我摸着他的身体,我看见了许许多多的红血印子,还是石头插进去的伤口,我摸了到湿漉漉的东西,手一看,竟然是血,好像是从腋窝附近流出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与我,还有妈妈回到了家。根据家乡的风俗,在外面死了我的人,不能进家门的。所以便搭了一个棚子,办了丧事。村里那些人帮父亲清理身体,从身体里面掏出好块小拳头那么大的石头。邻居说:“石头太多了,没法清理干净,我们就清理一些大的吧!”是的,那是肉体的伤害用“千疮百孔”形容一点也不未过。后来,他们把父亲抬到山上,埋进土里。我与父亲再也无法相见了。
因为父亲的去世,母亲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我常常看见她在夜里面偷偷的哭,我家也是越来越困难。母亲就靠种菜换钱,一斤菜几毛钱,那些菜都是母亲下午挑水到地里灌溉,早晨天没有亮就去采摘,挑菜走几公里的路才到集市上去卖。卖完菜再去地里继续种菜,年复一年的劳累,母亲的腿脚渐渐不太好了,一到下雨天就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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